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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馮嘉煒

多年來被業界視為企業管治典范的萬科，近段時間一直站在風口浪尖。

4月14日，萬科企業股份有限公司舉行特定對象調研投資者關系活動，對“一切輿情”進行回應。廣發證券、花旗證券、海通證券、招商證券、瑞銀證券、中金公司、摩根斯坦利、中信證券參與，郁亮及祝九勝現身。

在調研活動中，萬科集中回應了最近煙臺合作方舉報、肖勁被公安機關帶走、集團高管出國等一系列問題。

在房地產行業，關于施工質量、項目交付、債務兌付等輿情屢見不鮮，但這一次直指管理層職業操守，萬科不得不回擊。

煙臺“烽火”

煙臺這座城市的名稱，源自明洪武年間為防范倭寇侵襲設立的狼煙墩臺。

如今，煙臺萬科“狼煙滾滾”。

今年年初，煙臺市百潤置業有限公司實名舉報萬科涉嫌嚴重逃稅行為。該公司稱，萬科在煙臺區域的相關公司通過隱匿收入、虛報成本等手段減少稅負，并通過設立融資平臺進行資金操作等。

“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，萬科近十年偷逃稅款或超千億元以上”。

當時煙臺萬科回應表示相關舉報內容嚴重失實，百潤置業則再度發布回復函。

在第一輪交鋒中，萬科集團總部并未急于下場。

4月1日，百潤置業再度發布了一篇名為《關于郁亮操控萬科謀取私利有關情況的反映》的文章，矛頭直指萬科董事會主席郁亮。

文章提出多項指控，包括非法設立金融機構放高利貸、欺瞞股東挪用項目建設資金、操控皮包公司獲違法收入并私分、搞投機為團伙高管牟利、低價出售項目資產牟利、萬科管理人員涉嫌偷稅漏稅、使用隱匿收入、虛增成本等手段侵吞國有資產等多宗罪狀。

受輿情等因素影響，萬科股價4月份持續下挫，截至4月12日報收7.10元，較4月1日開盤價8.94元跌超20%，市值縮水超過百億。

4月14日，萬科集團終于發聲：“我們也注意到，近期的負面輿情中，還有一些對管理層道德風險的質疑。不存在管理層謀取私利。”

關于煙臺舉報方就萬科挪用資金問題，煙臺公安機關經過3個月調查取證后，于2023年11月作出決定不予立案；另于2023年9月始，稅務機關對煙臺萬科進行稽查，萬科不存在拒不交賬的情況，目前稅務機關亦沒有認定煙臺萬科存在偷逃稅款之主觀故意。

萬科還表示，合作項目中不存在所謂萬科管理團隊私人利益，并強調不存在通過跟投制度向高管輸送利益的行為，公司已對煙臺合作商此前的誹謗進行報案并提起訴訟。

一行又一行加粗黑體中，萬科對煙臺合作方指控內容進行逐條回擊。

另外，4月10日多家媒體報道，萬科濟南公司總經理肖勁于48小時前被山東警方帶走調查。多事之秋，市場隨即將肖勁與煙臺舉報關聯到一起。

萬科對此表示，集團已向濟南政法委及偵辦案件的警方溝通情況，二者均表示肖勁事件與集團無關。

高管“漩渦”

在2022年集團年會上，郁亮曾說過：“助理給我訂機票的時候是不會買頭等艙的，如果有時間接近的航班，也會哪班便宜買哪班。”

現如今，市場并不關心萬科高管們會不會買頭等艙，但可能關心有沒有買返程票。

有市場傳聞稱，自萬科華中區首蔡平赴美不歸之后，所有集團副總裁及以上級別都被實施邊境控制。

觀點新媒體了解到，2023年11月9日，萬科內部發文，免去蔡平華中區域（BG）首席合伙人、總經理職位，他也不再擔任華中區域（BG）經營管理團隊（EMT）召集人。

這次區首調整，距2021年6月23日蔡平從武漢城市總任上升為華中區首，僅僅兩年多時間。

彼時有消息稱，蔡平在此之前已經以陪家人出國看病為由遞交辭呈，并前往美國，只是辭任沒有立刻獲批。他在正式離職前的一段時間內，從海外與公司團隊開視頻會議遙控管理。

根據萬科4月14日的回應，實際情況是蔡平的孩子在美國出生，現在到了接受教育的階段，需要家庭陪伴，其于2023年提出辭職并獲得公司同意。此外，原總部協同中心牽頭合伙人王潤川，因前往香港深造提出離職，目前常住深圳。

針對“邊控”一說，萬科回應稱，集團管理層境外公務出行正常進行——總裁祝九勝今天剛從香港考察項目回來，聯席總裁朱保全今日中午飛往日本進行業務考察。

就在當天，祝九勝、朱保全等高管也紛紛在微信群、朋友圈曬出自己的地理定位，其中祝九勝位于萬科香港的樓盤，朱保全位于東京周邊的千葉縣。

對于萬科這次集中回應，一位萬科前高管表示，公司今天下午通過可控的會議方式回應，可以減少過程干擾和不確定性。至于市場接受程度如何，明天股市開盤基本上就見分曉，“這個安排還是很講究的”。

除了二級市場投資者、潛在購房客戶，萬科還需要關注大股東對公司的態度是否變化。

萬科表示：“以上相關情況，我們也和深圳市國資委、大股東做了詳細匯報。深圳國資委、深圳地鐵對萬科的支持一如既往。”